妙笔浮生

［双北角色向］月球

       题目灵感来源于银临的《月球》，梗来自于 @柩蜎 这位劳斯 

       这里是堇妍，或者叫浮生也可以，在双北圈潜水了好一阵子，第一次发双北的同人请多指教

       cp是画茶，ooc预警，文笔差预警，时间线在凶杀案前，私设当时鬼戏曲还没对撒画有感情，撒画对她也只是对一个小妹妹的那种态度，没有爱情，撒画无预兆失忆， 就是别的都记得，只忘记了何茶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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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你总说我像海浪    
          来时汹涌，走时轻柔       
          深蓝色时喜欢       
          翻白浪时喜欢       
          来喜欢，走也喜欢              
          可是          
          潮水起伏因为月亮             
          心事起伏因为你                  
          所以你就是我的月亮        
          也是我起伏存在的意义（注1）

1    

     “我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撒画回忆起刚刚何茶打来的电话，如是回想道。   

       今天撒画起了个早，就在画室里顾自画画，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击碎了画室里的平静。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何茶两个字，何茶是谁？撒画没管那么多直接接起了电话。 
     “喂，是撒撒吗？你怎么没有来何茶轩赴约啊，是有事耽搁了吗？”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像是潺潺的山泉水，温柔又清冽。这个声音有种异样的熟悉，好像听过很多次，可是在撒画记忆里明明却从未出现过。       

       撒画迟疑了一会儿，“先生，你是打错电话了吗？我不记得我和人在何茶轩有约。”  

       那个人声音急切了起来，“可这就是他的号码呀，你是撒画吗？你和他声音也很像。”  

       撒画摸不着头脑，嗯了一声，“我就是撒画啊，你是何茶吧？我甚至不记得认识你，更不记得有约的事。如果你说你和我有约，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何茶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曾经说我们是好朋友，是知音，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那样高山流水觅知音。”  

       撒画笑出了声，“不好意思何茶先生，我并不觉得我们关系会好到用高山流水来形容，而且我只是一个画家，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也不太可能。”              
       何茶急忙想开口补救，“不是，我……”    
       撒画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何茶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挂了。”说着，他听对面没有再传来声音就挂了电话。

      “真奇怪……”撒画嘟囔着，把手机放回兜里，一抬头就看见鬼戏曲向门口进来。           
       鬼戏曲原本兴冲冲的脸看见坐在画室里的撒画直接垮了下来，“撒画你怎么还在画室啊，你昨天不是说这个时候要去找何茶嘛？”          

      撒画也懵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何茶了？不对，你怎么也知道何茶的事？”          

      鬼戏曲见撒画今天怪怪的，对何茶的态度也很微妙，于是故意调侃地开口，“以前你不是经常和何茶一起喝喝茶呀、聊聊天呀、下下棋呀，在何茶轩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时候还直接睡在何茶轩都不回来了，在唐人街谁还不知道要找你就去何茶轩啊，怎么现在你们闹矛盾了？”                

       撒画沉默了一会儿，顶着鬼戏曲复杂的眼神，开口说，“鬼鬼啊，我觉得我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你信吗？” 

2                    

       何茶本也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在何茶轩里准备起来了，他把撒画送的那个棋盘和棋子拿了出来，又从茶叶罐里面取了一些高山流水茶出来，看时间差不多就泡了一轮茶，可却等茶凉透都没等到撒画来，所以打了个电话去询问，却被撒画奇怪的态度弄得如坠冰窖，凉意从后背直窜上他的全身，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寒噤。   

       为什么昨天有约今天他却突然没来？为什么撒画会突然对自己这么陌生呢？为什么他连关系都不承认了？明明……

       明明……昨天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也对啊，我本就是带有目的地接近撒画，他知道了之后远离我、厌恶我也正常，不是吗？   

       何茶轩里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何茶身上，他手里捏着早已冰凉的茶杯将里面的高山流水茶一饮而尽，悲伤像附骨之蛆般突然在啃噬何茶的心，直至逼的他落下泪来，整间茶轩里的空气仿佛充满了艰涩和心酸，否则何茶眼里刹不住车的眼泪又应该怎么解释呢？          

       他在撒画提出高山流水的说法时就把那个堪称荒谬的实际想法压抑在心里，尤其是撒画现在还有了一个女朋友。鬼戏曲的确是个古灵精怪的活泼女孩，她总能和撒画一起开一些旁若无人的玩笑，平日里甚至会显得高冷的撒画碰到了鬼戏曲还会一起开个玩笑， 变得不太像以前的那个撒画了。

       果然，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啊。

     “诶何茶，你在吗？你怎么哭啦！你别哭啊……”鬼戏曲刚进何茶轩就看见何茶满脸泪痕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上去拿纸巾
 塞给何茶，帮着擦擦他脸上的眼泪。

       何茶一手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在脸上又扯出一个笑来，“是鬼鬼啊，你坐吧。

      鬼戏曲在对面坐下来，两个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何茶啊，我觉得撒画有点问题。他今天居然在和我聊天的时候，和我说十句话居然一句都没提到你，这不科学啊。而且他居然说不认识你，真奇怪。”

    “啊？”何茶懵了一下，“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

      鬼戏曲嘟起了嘴，她用右手托了一下下巴，“撒画今天不会失忆了吧？你们平常感情不是最好了嘛，你帮帮忙？”

       何茶苦笑一声，抬头对上鬼戏曲的眼睛，“我能帮上什么忙啊，你这个正牌女友还在这儿呢。”

       鬼戏曲撇了撇嘴，“我觉得他就是在拿我当女儿养，我对他没有爱情啦，要说起来也只有友情。”她向何茶眨眨眼，“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们更有戏哦。”

       何茶莫名红了脸，鬼戏曲笑了笑，“我以前在撒画那里看见过一张你的素描哦，而且他还神秘兮兮地不让我碰，你和他肯定是有一腿……”

      何茶脸更红了，鬼戏曲才摆摆手停下了这个话题，“好啦好啦，我帮你打电话约他，你争取帮他想起更多事情，怎么样？ 

       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做好了打算。鬼戏曲一个电话把撒画约了过来，这个计划就此展开。

3

       鬼戏曲说起今天上午的奇怪事情还满头雾水，在昨天还兴致勃勃要和何茶一起去何茶轩里喝茶、下棋的撒画，今天居然表现的好像不认识何茶一样，搞什么？演变脸吗？

       她本来计划着趁撒画去找何茶的机会，想偷偷去画室里找找高山流水图，尤其是那个一直没机会进去的密室，早点把画拿给甄古董就早点脱离他的控制。

       结果撒画突然搞什么失忆，没去何茶轩还是呆在画室里，和鬼戏曲撞个正着，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所以鬼戏曲也就只好和他多打几盘太极了。

      “你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鬼戏曲半调侃半正经地又重复了一遍撒画的话，然后挑眉示意他继续，“然后嘞？忘记了一点儿啥呀？”

       撒画从椅子上起来，站在桌子旁边，用手支在桌子上，抬头盯向鬼戏曲的眼睛，“应该是和何茶相关的事情吧？我对他完完全全就不记得了，你们却记得清清楚楚，那就肯定是我的问题。”    

       鬼戏曲叹了口气，“那你在画室找到了什么可以证明你们真正关系的东西呢？你以前只说什么cup of tea啦，什么高山流水啦，什么俞伯牙和钟子期啦，什么知音啦。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特别好的好朋友？”

       撒画从边上的画架上取出一张素描，纸上画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笑起来的样子，他笑起来眼里仿佛可以看得出当时的情态，要是再通俗些讲就是眼睛里有星星。

       明明在撒画的记忆里从未见过何茶，但是一见到这张素描上的这个人，从他额上的发带，从他笑起眼角的弧度，从他唇畔的形状，从他高挺的鼻梁，这些信息都将一个答案拼命向外传达着，他就是何茶，那个会宠溺地叫他撒撒的何茶。

       鬼戏曲凑过来偷偷看了一眼，哦原来是何茶的素描啊。诶不对，你个撒画连给我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都没有画过这种素描呢，真是太过分了。

       撒画把那张素描一翻，背后有一行字，写的是:

       在那些繁星之中，有一颗星，是指引我的生命穿越我未知的黑暗的。（注2）

      “让我看看，后面写了什么啊？”鬼戏曲还想仔细看看那张素描后面的话，撒画却不等她看完就收了起来。

      “我觉得……”撒画一边把画收起来一边说，“我觉得我和何茶的关系似乎不止好朋友这么简单。”

       鬼戏曲找了个凳子在撒画面前坐下，“所以，你想找何茶问清楚咯？”

       她看着撒画从一开始的有些许迟疑到后来的坚定，就笑着摇摇手里的手机，“那我先去找何茶探探口风，要是他那边也是觉得不止好朋友，那我就给你打个电话，你们就在何茶轩自己聊去。如果何茶那边还是只是知音的说法，我不会给你打电话，那你也没必要问了，怎么样？”

       反正撒画还是何茶对自己都还不错，那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又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因此高山流水图能更容易到手也说不定。

       撒画点点头同意了下来，鬼戏曲就起身离开画室前往了何茶轩。

4

       也没过多久，撒画就急匆匆地从画室一路跑进了何茶轩，鬼戏曲早拣了个蒲团坐在何茶左手边，故意空出了何茶对面的位置给撒画。 

       他急急忙忙从画室出来，连那个帽子都带歪了。何茶习惯性就俯过去，为他整理帽子和帽子上的铅笔。

       撒画一下子呆在了原地，脸红的不行，何茶看撒画的这个样子脸也开始红起来，就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把新泡好的高山流水茶递给对面的撒画。

       他轻啜一口，那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在舌尖，“这是高山流水茶？” 撒画问。

    “嗯，是的。”何茶点点头，“我来唐人街的时候，带了不少高山流水茶，我们以前就是因为高山流水茶认识的，不久后互相引为知音，鬼鬼也是我带你去梨园听戏才认识的。”       

       撒画再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那我们在昨天以前，真的关系只限于知音？没有别的关系了？”

       何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撒画从衣袋里取出那张素描，小心地将画展平递给何茶，“这是我在一个画架上找到的，背后还有一句写给你的话。如果只是知音又该怎么解释‘有一颗星指引我的生命走出未知的黑暗’这句话呢？嗯？我可还有鬼鬼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呢，你说这句话为什么不写在给她画的画背后？”

       鬼戏曲低头看了画一眼再抬头看撒画一眼，“撒画你好讨厌啊，你都没有给我画过这种画。”她撅起了嘴，用右手拍了一下何茶的背，然后接着说，“好啦好啦，我和撒画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没有爱情的啦，何茶你要是有那份心思就承认好了，这个事情就是最怕以后后悔噢。”

      何茶看着那张素描，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耳边响起了鬼戏曲之前的那句话“我之前在撒画那儿看到过一张你的素描，他还神秘兮兮地不让我碰……”接着又是撒画刚才念那句话的声音，“有一颗星指引我的生命走出未知的黑暗。”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其实他之前也是喜欢我的吗？

       何茶笑了起来，眼睛闪着泪光，波光潋滟。他看向对面的撒画，还是说出了那个不知何时就早已镌刻在心里的最终审判的结果，“撒画，我喜欢你。”

5

       然后发生了什么呢？

       然后撒画当然答应下来了，他告诉何茶说，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能明确自己对何茶到底是否有爱情，但是等他恢复记忆或者确定感情以后就向何茶表白，表白完他们就在唐人街举行婚礼。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比婚礼先来的是凶杀案和那个将撒画关进笼子里的结局。

       在为了种种原因杀了甄古董后，撒画突然恢复了记忆，所以他失去了那份和何茶表白的勇气。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迟早会被抓住的，如果表白了，难道让何茶在外面等他几十年吗？为了一份爱情耽误何茶几十年的青春岁月值得吗？

       在侦探破案的途中，那场在撒画画室里的争吵过程里，何茶明白了撒画为他做的事情，也暗暗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然后在撒画的凶手身份暴露后这个预感得到了证实。

       他是凶手，然后又该怎么办呢？

       之前在心里演绎千百遍的恐慌的惊涛骇浪，在何茶看向撒画眼里时一瞬间就平息。

       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的何茶在其他人都撤离后，走近笼子亲吻在他的嘴唇上，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他盯着撒画好像懵了的样子笑出了声，将双手搭在撒画的脖颈后，两人的额头触在一起，气氛委婉而暧昧。

      “撒画，你一定要争取早点出来啊。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在唐人街等你，在何茶轩等你。”何茶将手放了下来和撒画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我会的，何茶。我爱你，至死方休。”

ps：菜鸡写手一次写双北，嘿嘿辣鸡文笔大家尽量多包涵，还是希望大家能轻喷吧。

注1的内容是摘自b站评论区，侵删。p2是来自泰戈尔的飞鸟集。